第(1/3)页 迟烬川握住她的手,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摩挲,目光沉稳而温柔: “故事骨架很扎实,人物弧光完整。如果你觉得她能点燃你,那就去演。家里有我。” 进组那天,影视城飘着细雨。迟烬川拿着行李箱,送陆晚缇踏入剧组下榻的酒店。 迟烬川四处检查,发现没有什么问题,开到窗前打开看,能看见远处仿古宫殿的飞檐在雨雾中沉默矗立。 陆晚缇深吸一口气:“烬川,我可以了,你快去忙。还要赶飞机呢。” 迟烬川亲了亲妻子“好,晚晚,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。” 陆晚缇的拍摄并非一帆风顺,这是一个庞大的剧组,导演以严苛和注重细节闻名。 开拍第一周,一场重头感情戏就连续NG了五次。 那是一场需要她对着虚空,演绎痛失所爱的戏,情绪需要从难以置信的麻木到崩溃的爆发,层次必须精准。 第五次被喊“卡”时,导演什么都没说,只是让全场休息十分钟。 陆晚缇走到片场角落,没有回保姆车,只是静静站着,望着远处宫殿灰色的墙壁。 雨水混合着现场为了造景而喷洒的水雾,打湿了她的鬓发。 “晚缇,”饰演剧中她导师的老演员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,声音平和。 “导演不是否定你,他在等你把‘表演’的痕迹去掉。别‘演’悲痛,去想,如果此刻站在这里的是‘她’,失去了全世界唯一的光,是什么感觉? 不是嚎啕大哭,也许……是连哭都忘了怎么哭。” 陆晚缇接过茶,温热透过纸杯传到冰凉的手心。 她看着老前辈温和而睿智的眼睛,忽然间,那层隔着角色与自我的薄膜“啵”一声轻响,破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