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四十章 席真:我不爱你-《捉鬼仙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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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席子期瞪他,“少说两句。”

    “对哦,他又听不到,等他醒了我再说。”江溢又忧虑地看向他,“桑让,你就不该出来,应好好休息的,看你这脸色,心疼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席子期面上一红,道,“都让你少说两句了,你还多嘴。”

    江溢冲他眨眼,“多嘴好啊。”

    席子期闷不吭声,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。

    最后大家又回了客栈。

    靳谌坐在屋顶见南歌子歪歪斜斜爬上来,还是礼貌地搭了把手。

    南歌子道,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“难得客气。”

    “待屋顶不嫌烦吗?”南歌子问道。

    “习以为常。”

    南歌子无聊地看向远方,深深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山鬼谣脑袋顶缠着绷带,床前桌后来来回回跑,“真儿,这个可对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桌上摆着六服药,看他手忙脚乱,席真道,“不必这么急。”

    “不成,你师弟说隔两个时辰六碗,不能搁浅。”山鬼谣较真的样加个孩子似的脸让席真发笑。

    “真儿你在笑甚?”

    喝下浓苦的汤药,席真道,“笑你像个小孩儿。”

    皱起眉头,山鬼谣笑吟吟道,“小孩儿可不能做你夫君。”话停,他便欺身吻过去,好一会儿,他舔着唇道,“难怪真儿老是喝得慢极,这药太苦了些。”

    席真别过脸,道,“那你还……,”

    “真儿跟蜜似的,一点儿都不苦。”山鬼谣扶他躺下,看他疲惫的脸道,“真儿,下次莫要这般傻了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谁傻?”席真想来就痛心,这人为了他在庙里磕头一日,他怎不难过。

    “真儿说谁就是谁,我听娘子的。”笑脸慢慢沉下来,山鬼谣少有的严肃道,“真儿,答应我,不论发生何事,莫忘了你是席岚琴。”

    “鬼谣……,”席真此刻却是无法回答。

    “你若不答应,我便自散魂灵,你以后便再也遇不着我。”山鬼谣仍是郑重之色。

    席真怨道,“你怎可如此残忍,那你呢?”

    “我?我已无牵无挂,世上除了一个席真,我一无所有。真儿,你还有家人朋友,你是要得道的,不可因我堕入一重天。”席真修为极高,放眼仙家同龄人也无甚对手,他回想江溢的话十分后怕。所以他定要走在这人前面,不给他机会代他罪孽。

    席真不说话,他怎会不明白山鬼谣的用意,只是他害怕,害怕山鬼谣得到他的保证就安心,安心后他便再无顾虑。

    山鬼谣吻在他眉心,道,“真儿,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席真鼻头一酸,道,“你就是想哄我答应。”山鬼谣只凝望他,深情得让席真无法招架,他道,“我应了你。”心如石压,他又开口,“刚刚的话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温柔化开眼中沉重,山鬼谣道,“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爱你。”说完,席真仰身吻上他的唇。

    唇分之时,山鬼谣得逞道,“你哄人,真儿,你明明爱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席真浅笑,覆上他的手,心想着总算能握紧了。

    三日时间不短不长,对山鬼谣和席真来说弥足珍贵,期间除了席若白和席子期轮番给席真运灵气,其他时间山鬼谣都是待在房间里陪着席真。两人有时会秉烛夜谈,有时会相依而眠,山鬼谣十足像个小娃娃粘着他。

    江溢总是道这哪像是照顾病人,明明就是在带孩子,白瞎那一大个儿。

    最后一日,山鬼谣怕席真一路提心吊胆,便将从小佩戴的玉珠套在席真脖子上。玉珠原本是翠绿色,山鬼谣将自身鬼气锁在其中,墨紧锁翠玉,一日不消便表示他一日安好。所有人整装待发之时,山鬼谣又钻进马车好半晌,直到江溢踢了马车几脚,他才温吞下车。

    马车驶去,席真没有掀开门帘与他道别,只是握紧脖子上的玉珠,因为山鬼谣告诉他,最怕离别时回眸,他要是回了头,山鬼谣便再也走不了了。

    一行人没影后,南歌子从屋顶跳下来,道,“都走远了,还看什么。”

    山鬼谣收回视线,眼光一沉,“那日苏幕里的人怎会发现我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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